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刊 Special Issue

Originality and Dynamic Environment Crucial
for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

非遗保护

需要“活的原生态”
文/钱欢青

从 2 0 1 3 年 开 始 ,我 用 了 近 3 年 的 时 间 寻 访 了 济 南 屯 村 ,在 有 着 2 5 0 0 多 年 历 史 的 石 门 之 下 ,不 少 村 人
8 5 个 古 村 落 ,了 解 了 很 多 物 质 的 和 非 物 质 的 文 化 遗 产 至 今 还 在 用 自 制 小 窑 烧 木 炭 ,他 们 用 的 木 材 多 为 当 地
的 历 史 和 现 状 ,心 里 每 每 生 出 很 多 思 考 和 感 慨 。思 考 盛 产 的 枣 树 、苹 果 树 和 榆 树 ,他 们 的 烧 窑 工 艺 也 历 史
的 结 果 ,觉 得 对 于 非 遗 保 护 来 说 ,“ 活 的 原 生 态 ”才 是 悠 久 。穿 行 于 村 中 小 道 ,还 可 以 看 到 晒 在 墙 边 的 绿 豆
最 好 的 保 护 ——道 理 很 简 单 ,一 个 非 遗 项 目 ,一 旦 成 为 粉 皮 ,在 阳 光 下 闪 闪 发 光 。这 绿 豆 粉 皮 的 制 作 手 艺 ,也
生 活 中 不 再 需 要 的 刻 意 表 演 ,就 会 失 去 活 力 ;就 像 一 独 一 无 二 ,历 史 悠 久 。如 今“ 卖 炭 翁 ”越 来 越 少 ,手 工
幢 村 里 的 老 建 筑 ,一 旦 无 人 居 住 ,就 会 迅 速 衰 朽 。 制 作 绿 豆 粉 皮 的 人 也 逐 渐 减 少 ,我 们 可 以 想 象 ,如 果
“ 活 的 原 生 态 ”,首 要 的 意 思 是 保 持 非 遗 项 目 本 身 它 们 退 出 了 村 人 的 生 活 ,而 只 是 博 物 馆 里 的 一 个 演 示
在 其 原 生 环 境 中 的 生 命 力 。比 如 ,在 柳 埠 有 一 个“ 黄 项 目 ,该 多 么 令 人 遗 憾 ! 因 此 ,应 该 如 民 俗 学 家 张 士
巢 村 的 传 说 ”,已 经 被 列 入 省 级 非 物 质 文 化 遗 产 ,当 我 闪 先 生 所 言 ,“ 我 们 在 对 民 间 工 艺 进 行 制 度 性 保 护 的
来 到 黄 巢 村 ,跟 着 村 人 寻 找 黄 巢 起 义 军 驻 扎 和 作 战 的 时 候 ,就 要 注 意 创 造 一 定 条 件 ,让 民 间 工 艺 生 产 重 新
遗 迹 ,走 遍 车 子 峪 、菜 峪 、裁 缝 峪 这 些 是 起 义 军 存 放 战 回 归 到 一 种 与 乡 土 日 常 生 活 相 联 结 的 、充 溢 着 精 神 创
车 、种 菜 和 制 作 军 服 的 地 方 ,饮 马 湾 、旗 杆 窝 这 些 起 义 造 旨 趣 的‘ 副 业 ’活 动 ,而 不 是 仅 仅 选 择 几 个 艺 人 给 予
军 饮 马 和 竖 大 旗 的 地 方 ,以 及 交 战 岭 、死 人 沟 这 些 起 生 活 补 助 、商 业 包 装 即 算 大 功 告 成 。进 而 言 之 ,我 们 要
义 军 与 唐 兵 作 战 最 激 烈 、伤 亡 最 惨 重 的 地 方 ,再 听 村 保 护 的 绝 不 仅 仅 是 民 间 工 艺 的 技 术 ,更 要 注 意 保 护 民
人 绘 声 绘 色 说 起“ 黄 巢 村 的 传 说 ”,黄 巢 这 个 历 史 人 物 间 工 艺 所 赖 以 存 身 的 文 化 生 态 。如 果 没 有 了 后 者 的 依
瞬 间 鲜 活 起 来 ,黄 巢 和 济 南 这 个 小 小 的 村 落 也 开 始 产 托 ,民 间 工 艺 永 远 只 能 是 表 层 的 技 术 存 在 ,是 一 种 没
生 如 此 亲 密 的 关 系 。我 们 可 以 设 想 一 下 ,假 如 某 一 天 有 心 灵 、随 处 飘 荡 的 无 根 浮 萍 ,直 至 成 为 只 能 存 照 归
这 个 村 子 消 失 了 ,假 如 那 些 车 子 峪 、菜 峪 、裁 缝 峪 也 都 档 的‘ 遗 产 ’。”
改 成 了 现 代 化 的 名 字 ,那 么 这 个“ 黄 巢 村 的 传 说 ”,也
就 失 去 了 它 赖 以 生 存 的 土 壤 ,即 便 我 们 能 把 它 完 整 地 为 非 遗 项 目 创 造“ 活 的 原 生 态 ”的 保 护 条 件 ,其 实
记 录 下 来 ,它 也 只 能 是 没 有 活 力 的 档 案 ,它 与 地 理 与 并 非 难 事 。即 便 在 城 里 ,如 果 我 们 让 山 东 琴 书 、山 东 快
生 活 产 生 的 丰 饶 意 味 ,早 已 被 蒸 发 殆 尽 。 书等非遗项目定期在题壁堂这样飞檐浩荡的古戏楼
“ 活 的 原 生 态 ”的 意 思 ,还 在 于 让 那 些 来 自 生 活 的 里 上 演 ,则 既 能 让 百 年 老 建 筑 焕 发 生 机 ,也 能 让 这 些
手 艺 能 继 续 活 在 我 们 的 生 活 当 中 。比 如 ,在 平 阴 县 小 曲 艺 重 新 成 为 我 们 生 活 的 一 部 分 ,让 非 遗 所 承 载 的 传
统 文 化 在 潜 移 默 化 中 得 到 发 扬 ,何 乐 而 不 为 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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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ITY OF SPRING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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